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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云次方/无差】大漠落日下 双云内蒙之行

一发完,4K字,依然是强强…无车…反正俩人做了啥大家心里都清楚,我真的不想写车了(围笑

最近一直在写虐文但是好几个姐妹让我写蒙古之行…我真的真的写不出来啊啊啊啊,蒸煮都那么甜了你们让我写什么呀?!(摔笔!

所以…一如既往…虐了一点点点点…but一如既往,糖在后面!

然后我要趁着今天的料还没出来赶紧发!只要我跑得够快,蒸煮就追不上我!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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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儿就要去内蒙了,高兴吗?”情欲如水般宣泄过后的夜晚,阿云嘎和郑云龙头贴着头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

 

“高兴呀,就是又要赶飞机了,哎,”郑云龙想到自己刚落地没多久,又要赶陀螺一样连轴转,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
 

算下来,接连几周的工作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,几乎让两人无法呼吸。刚刚结束的两天巡演更是耗尽了他们的气力,郑云龙的低烧刚刚退下去,整个人还有点病怏怏的。可是前日的小别依然让他们心中都贮存着噼里啪啦的小火苗,在酒店陌生的大床上肆意地燃烧起来。白色的床单承载着两人的热情,连每一处褶皱都变得妙不可言。

 


 

“前几天是工作,主要是拍广告什么的,后面基本都是私人行程啦~包头和鄂尔多斯都可以转一转,”阿云嘎依然将郑云龙的长手攥在手心里,轻轻抚摸着他圆滑的指甲盖,又描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
 

“你安排就是了,”郑云龙刚被折腾得够呛,此刻已经有了倦意,听见阿云嘎又提起工作,心中有一点抗拒,可是又不好真的拒绝,只好淡漠地应声。

 

“这次能好好在内蒙玩一圈,嗨,你特么别睡啊,不是早说想去内蒙吗?”阿云嘎不甘心地摇着郑云龙的手臂,不想让他漂亮的眼睛闭上。

 

“我说想去内蒙也不是去工作的,这么多人跟着,有什么biang意思,”郑云龙被摇醒,反应了好半天才接上话,没好气地怼了阿云嘎一句。

 

“怎么没意思了,”阿云嘎提高了声调:“工作之余有的是时间给你玩儿的,你知道广告商多照顾我们吗?还给安排了那么多活动,平时哪有这待遇?”

 
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需要玩儿,”郑云龙听见阿云嘎有点儿来劲,自己也上来一点倔脾气。他想去内蒙古很久了,真要追溯回去,这个想法可能在大学第一次听到阿云嘎唱蒙语歌的时候就出现了。那时阿云嘎大张着双臂,像某种神武暴戾的鹰,他的嗓音那么苍郁悠远,好像在吟唱上古的歌谣,几乎让郑云龙落下热泪,想要叩首俯拜,参见天神。

 

郑云龙想,到底是怎样的土地,得以孕育这样的男人呢?

 

在他心里,内蒙古多少带了一点神圣的色彩,更是他隐秘的一腔热忱,像这样大张旗鼓地打着工作的名义去到内蒙古,让他不禁觉得自己心驰神往的少年梦都被蒙了羞。

 


 

已经快要30岁的郑云龙其实心里明白得很,哪有什么那么多一厢情愿呢,他想与阿云嘎旁若无人地在草原肆意驰骋,想与他将歌声播撒到云间去,想与他畅饮10碗马奶酒,然后将那头昏脑胀的爱意都铺在蒙古包的软榻上。

 

只是他们现在被多少眼睛盯着呢。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阿云嘎还能认认真真地安排下来他们的行程,他理应觉得感恩。

 

但是另一方面,他又觉得阿云嘎应该更懂他。他的理想状态,是两个人偷偷地回到内蒙去,拉手见过阿云嘎的亲朋好友,与他们喝下热情浇灌的酒,再带着祝福变成真正的一家人。

 
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连机票行程都被黄牛转了好几圈,明码标价,出现在微博这种公共的平台上。

 

郑云龙叹了一口气,他从来没有真正火过,更也没想过会被这样拉到光天化日下,任凭所有人对他指指点点,评头论足,几乎要将脱光他的衣服,揭掉他的皮,生吞活剥咽进肚子里去。

 

他此刻的烦躁当然不是针对阿云嘎,却也只能在他身上发泄一部分。

 

“你还不是小孩子?你看看你说的话,真以为公费旅游呢?”

 


 

阿云嘎生气了,最近的忙碌与疲累让他也时刻绷着一根弦,他刚从韩国回来,又要宣传梦龙,行程表上的空白连睡眠时间都不够。而他居然还要想着与郑云龙的家乡之约,求爷爷告奶奶才征得商家和公司的同意,得以拥有这短暂却极其宝贵的假期,而郑云龙还不满意?

 

他真的是被自己娇宠惯了吧,自己都累成什么样子了,他却连一点感恩的意思都没有,敢情为他做了这么多,还落下一堆埋怨。

 

真是没意思透了,阿云嘎想,但他其实也不想和郑云龙吵架。好不容易见到的心上人,接下来几天还要一起度过,他也不想把好气氛无端端破坏掉,只好伸手关了灯:“行了,睡觉吧。”

 

郑云龙没应声。

 


 

起床的时候两人那些烦闷的燥气其实都差不多烟消云散了,毕竟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可是当看见机场入口处的长枪炮筒,郑云龙还是忍不住黑了脸。他戴着大大的口罩和墨镜,几乎整张脸都被遮挡住,可是阿云嘎敏感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。他不动声色地把郑云龙挡在身后,为他扛下所有不愿意施舍的虚假温柔。

 

说来也奇怪,只是挑眉的方式或者是笑声的尾音有那么一点微妙的改变,他们就可以精准地判断出对方的想法,这种10年来沉淀下的默契有时候也不算是一件好事。

 

郑云龙的怒气来源于“果然是这样”的焦躁感,他又觉得自己被扒了个干净,丢到了陌生的展览柜台上,仿佛某种奇珍异兽,引来路人的啧啧称奇,兴奋得手舞足蹈;而阿云嘎的无力却是因了这无休止境的付出,就好像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将白砂糖一勺一勺地舀进清水中,期待着对方的热情终有一天会满溢出来,然而那碗水都变得这么甜了,却依然不肯施舍一点理所应当的感激。

 

等到两个人终于精疲力尽,心怀鬼胎地坐在座位上,他们都清楚地意识到,昨天晚上没有说开的那几句话就像导火索,到了今天终于燃烧尽了两个人的耐心,急火火地准备好要把他们那一点温存炸得销声匿迹。

 


 

内蒙古之旅的第一天,阿云嘎与郑云龙陷入了尴尬又默契的冷战之中。

 

表面上,两人依然维持了最起码的和睦,可是这该死的默契。有些话不需要说,他们心里都把对方猜了个透彻。

 

将蓝色哈达围在郑云龙的脖颈上,阿云嘎内心甚至产生了一点狠绝的冲动——他想死死勒住男人的咽喉,听他呜咽地向他告饶,说他错了,说他对不起,说他再也不这样了。

 

在同一个瞬间,郑云龙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阿云嘎,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盛的可不是温和的星辰大海,而是同样危险的兽性。

 


 

阿云嘎连微博都懒得发了,虽然他知道粉丝们都在翘首盼望着他能说点什么,哪怕是发张自拍也好,但是他心里烦躁得什么都不想做。工作上的事情当然不可怠慢,等到收工的指令一发出来,他就立刻把自己关回屋子里去。尤其看到郑云龙戴着哈达与骆驼的自拍,阿云嘎更是心中冒出一股无名业火来:明明很高兴来到内蒙的,给他点儿新鲜东西就一副小孩子心性,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,那做那些个矫情样子给谁看呢?

 

作精郑云龙。

 

阿云嘎累了,他不想哄郑云龙了。看见那傻大个慢吞吞地回到房间里,又慢吞吞地洗漱,他甚至都不想拥他入怀。所以阿云嘎拉高被子,把自己埋进黑暗里,疲倦一瞬间席卷了他。

 


 

冷战归冷战,行程是阿云嘎早就安排好的,毕竟又是节目的拍摄,即使心中赌着气,也不可能擅自做更改。

 

第二天阿云嘎起得很早,打开窗,干燥冷冽空气扑入他的鼻翼。这是他熟悉的味道,是陪伴他长大的草原。站在窗前,看着熟悉的风景,他好像又走回了梦里,郑云龙在床上嘟囔了一句什么,翻了个身,好像又睡了过去。

 

他站在故乡的土地上,呼吸着日复一日呼啸的疾风,身后是他的爱人,阿云嘎突然觉得所有的憋闷和怅然都突然烟消云散了。

 

看郑云龙还在被窝里赖着不肯起来,阿云嘎又有点发笑,他走过去将郑云龙从被子里捞出来,亲了亲他的脸颊,低声说了一句:“起来了。”

 

“嘎子…”郑云龙哼哼唧唧地应声,他睡眼惺忪地看了阿云嘎一眼:“怎的这么早。”

 

“起来了,今天还有拍摄内容。”

 

“今天什么安排?拍广告吗?”郑云龙把脸埋在双手里狠命搓了搓,闷声闷气地问道。

 

“嗯,还有好玩儿的。”

 

郑云龙眼睛亮了亮,似乎想问,但又想到他俩正在冷战,咬了半天嘴唇,终于把那点雀跃憋了回去。

 


 

内蒙的风沙还是一如既往的大,吹得郑云龙一双眼睛无力地眯着,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委屈,还有点畏惧。爬上小火车的时候阿云嘎还是没忍住搀了他一下,郑云龙抬眼看了他一眼,低头说了一句“谢谢”。

 

阿云嘎知道,只要自己给郑云龙一点温暖,他就会变成这般乖顺的模样,好像自己的那些任性都被人拿捏住了,所以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

他们弹起吉他唱起歌,在猎猎的北风中,他们的声音被吹出去好远,虽然周围的工作人员依然时刻提醒着阿云嘎他们还在工作之中,但是阿云嘎的眼里却只有身边那个人了。

 

他还是半眯着眼睛,好像是怕风,又像是沉醉,仔细去看,那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都在轻轻颤抖着,似乎随主人一样动了情。

 

他们之间,有些话总不需要说出口,只要一点不带杂质的歌声,即刻把他们的惆怅和纠缠都带走了。

 

郑云龙望着阿云嘎,他的嘴唇动了动,然而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笑了。

 


 

内蒙古之旅的第二天,阿云嘎和郑云龙的冷战迅速告一段落。

 

经纪人小姐姐拿来两人西装的时候,郑云龙愣了一下,抬眼去看阿云嘎:“晚上也有安排?”

 

“有,你肯定会喜欢的,”阿云嘎促狭地笑了一下,故意要刺激郑云龙,让他期待,让他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出口。

 

“傻逼,”郑云龙果然闹了个脸红,闪身进了更衣室。

 

大漠的傍晚来的比城市要晚一些,晚上8点,阿云嘎领着郑云龙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平台,那里摆满了蒙族最丰盛的饭菜,烤全羊,红烧牛脊骨,鲜奶干,还有蒙族汉子最爱的马奶酒。

 

“biang的,这是啥意思?”郑云龙眼里有了些雀跃。

 

“烛光晚餐,”阿云嘎低声笑了笑。

 

“去你妈的,你是真不想堵柜门了是不是?”

 

阿云嘎摸了摸郑云龙的后背,不置可否。

 

长枪短炮依然对着他们,导演安排了几个简单的动作,但是郑云龙已经不甚在乎了,马奶酒他喝不惯,只觉得才喝了没几杯,就有点上头。

 

天边突然炸开的烟花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,他扭头看向阿云嘎,男人笑得成竹在胸,像是在说一切都逃不过他的安排。

 

大漠尽头的天还是血红的,头顶却已经是清澈的藏蓝色苍穹。而绚烂的烟花就在两个颜色的交界之处爆裂开来,映着残阳的光芒,好像永不凋败的花。

 

郑云龙不是女人,对这些玩意向来没太大感觉,可是此时此刻,身后依然是他不喜欢的,虚情假意的戏,而身边的人,确实真心实意想与他度过余生。

 

烟花的光点好像碎片,全部掉落在他的眼睛里,蜇得他生疼。

 

郑云龙的眼泪流下来。

 

“哭什么呀,”阿云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椅子扯过来,身后人多,他不敢握住郑云龙的手,只好在烟花爆裂的声音里偷偷问道:“喜欢吗?”

 

“你真是有毛病,”郑云龙擦了擦眼泪,又是委屈又是开心地骂道。

 

“我知道你想和我以私人活动的名义回内蒙,我知道的。大龙,没能达成你的愿望真的对不起,”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努力忍泪的样子,内心的堡垒迅速坍塌成废墟,他的赌气溃不成军,他当真不能冷落郑云龙,即便他知道这样会让那人更加无法无天。

 

只是,作精郑云龙无论怎样矫情,耍横,任性,孩子气,不知感恩,不都是他爱的模样吗?

 

“你别老弄这些霸道总裁的玩意,搞得我像个娘们,”郑云龙还在嘴硬。

 

“傻逼,”阿云嘎也骂回去,郑云龙这张嘴简直尖酸,远不如他的眼睛那般诚实,而他现在只想吻他,让他说不出话来。

 

“你这样,就算是个陌生人都要爱上你了,”郑云龙终于擦干眼泪,对着阿云嘎笑了一下。他早就原谅阿云嘎了,虽然他因了自己的私心而说出任性的话来,说他不喜欢现在的生活,可是他明白,这世间既有温柔的馈赠,就也有残忍的掠夺。

 

阿云嘎是世界赠与他最珍贵的礼物,而即使他的生活被这名与利搅了个天翻地覆,他依然要永远感谢上苍,将阿云嘎送回他身边。

 


 

瞧瞧,这尖酸刻薄的嘴,怎的说出这样温柔的话来了。

 

内蒙古之旅的第二夜,郑云龙被马奶酒放倒,阿云嘎将半醉半醒的男人按进榻中,两日来的憋闷和烦扰,都要原原本本还回去。

 


 

明天?明天他还要哄骗郑云龙坐上可敦的椅子,与他看一场和亲的家宴。他要对郑云龙说,坐上可敦的位置,就是可汗一辈子的人了。

 

骆驼一样傻乎乎的男人估计又要气到跳脚,可是又拿他毫无办法。

 


 

给不了他名副其实的婚礼,给不了名正言顺的保护,也给不了严丝合缝的陪伴,甚至给不了一句天长地久的承诺,阿云嘎想。

 

只有这一颗真心,你想要,就都拿去。

 

所有能想象到的美好,都给你,郑云龙。

 


 

—FIN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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