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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云次方】微时 第四章2 纪实向 10年跨度

阿云嘎工作，金雅梦就在家打理他们的小房间，不大的空间被她用色彩和绿植装得满满的，如果阿云嘎愿意去联想，这自然就是他们的第一个爱巢了。

但是在平和的表面之下，他们的关系就像初春的冰山，看似牢不可破，却在底层逐渐开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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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从毕业开始，不，甚至从更早之前，阿云嘎居然敏感地察觉到，他和金雅梦之间的距离在越拉越远。

表面上，他们和往常并没有任何区别，阿云嘎毕业之后，就在工作的剧团附近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，想到金雅梦会时常来住，他咬咬牙找了向阳的房间。

金雅梦大四了，学业上没有那么繁忙，就经常住在阿云嘎这里。

阿云嘎工作，金雅梦就在家打理他们的小房间，不大的空间被她用色彩和绿植装得满满的，如果阿云嘎愿意去联想，这自然就是他们的第一个爱巢了。

但是在平和的表面之下，他们的关系就像初春的冰山，看似牢不可破，却在底层逐渐开裂。

最开始的征兆，阿云嘎想，大概就是他对未来的抗拒。这当然不怪金雅梦，为此他也内疚并反省了很久。然而最难控制的可不就是人心吗，当一颗诡秘的种子被种下，没有人能将其连根拔起。

再然后，是他和郑云龙的毕业一吻。

那天的照片被同班同学抓拍到，上传之后还@了金雅梦，肖老师更是留言“吻得热烈，爱得璀璨。”

从剧场出来，金雅梦的脸臭得像千年的寒冰，她甩着手大步走在前面，阿云嘎怎么叫都不回头。

阿云嘎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
刚回到家，金雅梦就开始摔摔打打，阿云嘎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，不知道如何安慰，只好悻悻地叫她：“别摔了，哎。”

“阿云嘎，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？”金雅梦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散乱的头发，现在她的脸几乎被愤怒扭曲，哪还有当年一点温柔的影子。

“不是，你也看到了是郑云龙…我也没办法躲避…”阿云嘎实话实说。更深层的关系，他不想去想，但是他不善于撒谎，只好避重就轻。

“你没办法躲避？你他妈不会退后一点？不会推开他？还是你们排练就是这样的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？那么多观众看着呢！”

“看着怎么了？我是你女朋友，我他妈也看着呢！”

“我们做演员的，就…都是为了艺术嘛，你不要想那么多，”阿云嘎试图安抚金雅梦，被对方立刻嫌恶地甩开了。

“为了艺术？别的场都是借位，到你这就变成艺术了？别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！”

“不是，雅梦，我们真的…下台大龙还给我道歉了，你别生气了，他肯定也是一时之间就是…”

“你还给他找借口？从很早起我就想问了，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，嗯？天天都腻在一起，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你陪他的时间多还是陪我的时间多？！”金雅梦几乎咬牙切齿地瞪着阿云嘎，一边用手死命锤着自己的胸口。

“别，别…”阿云嘎急急拉住她的手：“你生气的话就冲我来。”

金雅梦挣开阿云嘎的好意，继续嚷着：“我看那个郑云龙就不太正常，一双眼睛总在你身上游来游去的，他他妈是不是个变态啊！我告诉你阿云嘎，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！”

听到这句话，一直都温柔注视着金雅梦的眼睛突然冷了下来，现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冷冰冰的，几乎要将金雅梦的灵魂结冰。阿云嘎艰难地扯了扯嘴角：“金雅梦，你说我什么都可以，但请你注意你的措辞。大…郑云龙不是这种人，我们也没有任何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。”

金雅梦被阿云嘎吓到，一句话都说不出，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，她终于哭出声音。

她哭得毫不含蓄，一张大嘴扯得很开，鼻翼拼命地扇动着，还有一点鼻涕挂在人中上，她眼睛里的泪水噼里啪啦地掉下来，眼窝里灌满了泪液，看不见眸子，整个人都显得脏兮兮的。

此刻，阿云嘎心里清楚他应该做的是将自己的女朋友搂进怀里，为她擦干眼泪，温柔地亲吻她，安抚她，给她想听到的一切。

可他看着这熟悉的人，内心却充满陌生的感觉。

在他的思绪里，郑云龙泫然欲泣的脸与金雅梦渐渐重合，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合时宜地嚷道：“还是大龙最好看。”

争执就这样不了了之了。

但是他们之间的冲突却没有。

毕业之后，阿云嘎顶风作案，三天两头往郑云龙那里跑，俩人依然像原来一样坐在小酒馆里喝酒，而金雅梦也渐渐从怒发冲冠变成冷笑迭起。他们的争执不断，却永远没有一个能让彼此满意的结果。

阿云嘎无法与金雅梦在郑云龙这件事上达成共识，就想尽办法在别的方向弥补。不管是经济上，肉体上，还是别的什么，只要她要，他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
尽管如此，阿云嘎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，金雅梦对他也越来越不耐烦。

踽踽前行，如履薄冰。

如果金雅梦真的要提出分手，阿云嘎也不会说什么，甚至会有一点难过。于她，他其实不能很坦然地说出心中毫无亏欠。但是这些隐秘的心情都在心里，他自诩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金雅梦的事情。

她如果不提出分手，他还是会这样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的。

他与金雅梦之间，只靠一个向阳的房间维持，而那房间里的阳光其实越来越少了。金雅梦总说快毕业了，找工作很累很苦，没有心情见阿云嘎，阿云嘎也表示理解。

至于金雅梦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出分手，他其实不是很懂，但是他向来不善于去揣测人性中的恶。

即便当金雅梦三番五次要求他在工作上引荐，阿云嘎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。

这些都是他该为金雅梦做的，他想。

与金雅梦的分手来得有点猝不及防。

在工作，郑云龙，和金雅梦之间，阿云嘎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平衡点，他周旋在其中，感到乐此不疲。

更何况，金雅梦总说自己很忙，经常一周都不会出现一次，出现的时候，又总是带着自己的目的。

这些，阿云嘎都觉得无所谓。引荐也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，抛开任何关系不谈，金雅梦的业务能力他还是认可的。

阿云嘎更忙了，他的工作越来越有起色，能陪伴他人的时间就越来越少。

工作上，他开始还愿意扯着郑云龙一起做电视节目，但是一次之后那傻大个就跑了，避难似的在家蹲了三天，不见人不接电话。三天之后才给阿云嘎发信息说“biang的，再也不要去做电视节目了，操他妈。”

工作上没法有交集，阿云嘎只能三天两头找借口和郑云龙吃饭喝酒。有时候刚从录音棚出来，妆还没卸就跑去找郑云龙，还要被他指着鼻子笑好久。

郑云龙的工作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，音乐剧演员能唱能演，工作强度特别大，加上巡演的时候连轴转，经常饱饭都吃不了几顿，阿云嘎就这样看着郑云龙一点点瘦下来。他看着郑云龙尖尖的下巴，修长的腿，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帅了。

这些没什么意义的小事，每每想起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。

—TBC—

有感而发…

今天看到绒绒受伤的消息，真的是哭着醒过来…然而心中也清楚，其实我们什么都不能为他做。而他还在撑着，笑着，安慰我们…这样美好的人是真的存在的吗…

只要能读懂他，必定深爱。